重回一线城市,一些年轻人“回笼漂”

2024-11-06

张扬在朋友们的眼中是不折不扣的文艺青年,他在北京的朋友圈大多通过展览、话剧、电影和讲座建立。
“2020年之前,北大还没有封闭管理,我经常去蹭戴锦华老师的课,当时就认识了一些‘挚交’。”张扬说。
2021年秋天,他和朋友合伙开的酒吧倒闭了。同年11月,退了租,坐了16个小时的绿皮火车,回到包头。凌晨5:11到达,下车之后想吃个早餐,却发现大多数早餐摊都没营业。
他在朋友圈写道:“想必未来每一个饥饿的凌晨都会无比想念深夜两点出摊的北京早餐和30分钟可送达的外卖小哥。”
回家前,他带着下载了数千部电影的机械硬盘,买了手冲咖啡装备和投影仪,企图用一种“浅薄无聊但体面的”生活方式对抗小城“几乎空白的”文化生活。回家之后,张扬成了一名撰稿人。“不止影评,什么活都接。”
在包头,他也曾试着融入初高中同学的社交圈,但张扬遗憾地发现:“由于彼此的生活经历不同,和同学回忆完青春之后,便难再有共同语言。”他说:“最长的一次25天没有出门。”
“说实话头一次北漂会有一种恐惧,这个地方会使我产生不自信感,大家都太优秀了,我总觉得自己可能没有能力在这里扎根。”张珊说。
“北京一直都是这样,竞争强,压力大,节奏快;但再回来,总得明确地图点儿什么,可能是物质享受,可能是医疗资源,也可能是精神需求。”张扬说。
“除了收入这方面,我觉得最大的一点还是机会比较多,因为说实话每个人都会面临中年危机,在一线城市,解决各类危机的机会肯定会多一些,教育资源更有保障。”张珊并不后悔自己重回北京的选择。
“如果想‘回笼漂’,可能要趁早打算,即使在一线城市,女性在职场上也并不占优势,年龄越大越吃亏。”23岁的王心语已经开始有35岁危机,除了上海之外,杭州等新一线城市是她的“备选项”。
(应受访者要求均为化名)
(责编:薛添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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